侯正东往前一来,距离大铁门还有十多米远,一摆手,“今天不卖了,回去吧。想买的话,明天再来买。”
“别这样,哥们,给你加钱。工地上着急,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来。兄弟,求求你了,行不行?帮个忙吧,把门打开,我们自己装车。给你加钱。”
正东说:“加钱也没有。沙子卖完了,不是不卖给你。”
张宝义从车上走了下来,一摆手,“别别别,别问了。”朝着侯正东说:“老弟,把门打开。这沙场是你的吗?滚蛋。”
“不是我的,是你的?怎么就不是我的呢?”
你敢再说一遍是你的吗?
正东一听,“你是来抢沙场的?想打架啊?吓我啊?来,你进来试试。”
宝义一听,“来来来,你别动。”转身说道:“抄家伙。”
侯正一回头,“都出来。”兄弟们一听,一下子都跑了出来,二十多人往正东身后一站,其中有十来把五连发。
宝义手里拎着五连发,一看,“哎哟,还有几个小bz!俏丽娃,打死你们,你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把门打开!不开的话,就撞了。”
正东手一指,“牛逼的话,你进来。进来就叫你出不去。同时,侯正东转头说:“老黑,打电话调人。”老黑拿着电话往旁边去了。
宝义一看,挥手说道:“开车把门撞开!”
车启动了。侯正东一挥手,“打他!”哐哐放起了响子。对面头一低,咣当一声,大铁门被撞掉了,车朝着侯正东冲过来。侯正东一闪身,队伍分在了车的两侧。张宝义一挥手,“打他!”哐哐放起了响子。
正东是选手,老黑也是选手,但是其他人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原因、社会经验少、社会经历也不够。宝义身边的几个人都是极缓回来的,早已生死看淡,交战中,根本不躲。双方一对阵,侯正东气势上就输了一半。侯正东这边是边打边退,四五个老弟被放倒了。正东一响子打在了宝义的兄弟冯帅后背上。正东五连发里的花生米打完了,喊道:“老黑,把五连发扔给我。”
老黑扔了过来,侯正东一伸手接住了,直奔张宝义杀了过去。张宝义一看,也朝着侯东走来,两人开始比狠了。
宝义手下的小辉哐的一响子打在了侯正东的大腿上。侯正东啪嚓一下趴在了地上。老黑一看,抬手给了小辉一响子,小辉也被放倒了……
老黑冲着宝义去了,想把宝义打回去,把正东拉回来。老黑边往前冲边喊道:“来人把东哥拽回去。”但是五连发里没有花生米了。
正东和张宝义两个人单挑的话,半斤对八两。但是两伙要打群架,宝义明显占上风。老黑打电话通知的附近的三伙老痞子来了。听到里面哐哐的响子声,老痞子很有经验,在院子外面,放了几响子,喊道:“正东,没事,我们来了!”
宝义一愣神,侯正东被手下兄弟拉走了。毕竟人生地不熟悉的,也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兄弟问:“义哥,怎么办?”
“俏特娃,让他捡了一条命。”张宝义为了避免被外面的围在院子里,一挥手,“往外打!”
最先到的一伙老痞子刚开车门,被宝义一响子打坐了座椅上。响声大作,张宝义喊道:“上车,走!”兄弟们边打边往上车。等人全上车,宝义喊道:“走!明天再来。”
来了七辆车,其中一辆撞大门的时候撞坏了,六辆车呼啸着跑了。
一场恶战,侯正东和手兄弟伤了八个,赶来支援的老痞子也有四五个兄弟受了伤。张宝义只有三个兄弟受伤。
一看对面人走了,这边赶紧把侯正东和受伤的兄弟往医院送。
早上五点多钟,侯正东的腿包好了。刚准备往病房推,老董来到了医院“正东啊,没事吧?”
“没事没事。董哥,怨我了,晚上和兄弟们在里面喝酒了,大意了。”
“你看我不跟你说别大意嘛。我看你的人也不多呀。”
正东说:“我没想到这帮人这么生猛。董哥,你帮我问问这帮人是谁,是不是石家庄的?”
“我估计是石家庄的。因为老李在那边也是半个社会。”
正东问:“叫什么名字?”
老董说:“我帮你问问。”
“行。我得养两天。”董哥当天晚上没走,给叫来的那帮老痞子拿了一点钱。
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老李给董哥打了电话,“昨天晚上好玩吧?你要牛逼,你就天天派人在沙场盯着。我会天天派人去打。姓董的,沙场我不要了,我给你,你敢要就行,你能拿住就行。你记住了,我这伙人打你们就是小菜一碟。昨天晚上下手轻了,你看今天晚上的,你看明天的,你看以后的,我就天天打你。”
老董说:“你敢报个号吗?”
“报什么号?”
“你手里的那伙是什么人?”
“怎么了?你怕了?找人化事啊?”老李说话的时候,宝义把电话合了过去,“你姓董是吗?”
“怎么的?”
“我就是昨晚领头的大哥。你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服,我们约个时间吧,我到天津找你。时间地点你定。谁也不要报阿sir。我把你打趴下,你把沙场还给我们,另外给我大哥赔两千万的损失。”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张,叫张宝义。”
“行。咱事上见。”
“怎么事上见?是要定点啊?”
老董说:“我跟你鸡毛点。事上见。”
“我今天晚上还去,你把人准备好了。”张宝义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