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波进入包厢,加代手一伸,“二哥,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加代,马三是我弟弟,岁数小,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别跟他一样,他喝点酒确实不是东西,你消消气。四舅啊,你看。”
“我外甥都说这话了,拉倒吧,别生闷气了,这两天确实在家饭都吃不下去了。”
“我完全理解,二哥,这么的,一点心意,不值几个钱儿,一块手表。”加代把手表递上了。”
二波问:“这手表能值多少钱?”
加代说:“不值多少钱。”
二波问:“能不能值一万块钱?”
四舅在旁边说,“最少能值五十万,还一万块钱,你也不认识什么好东西啊。”
“五十来万呢,那我就收下了。”
“收着收着,应该应该的,来,咱们请坐呗,二哥。来来,请坐。”加代在旁边陪着,加代真是给足的面子,二波说什么都行。说句不好听的,就以二波为中心了。
酒菜上来了,加代一端杯,“二哥,第一杯酒,我敬你,到北京去了,兄弟我出门去上海了,要不然我在家的话,我肯定陪二哥喝好玩好。二哥,对不住啊。”
大春在旁边打圆场,说:“我外甥在北京厉害,这么尊重你。“”
“这样,春哥,我说两句话。我说什么意思呢?小孩呢,你得有个小孩的样,你就是再社会,你就是再江湖,也得讲尊师重道,也得讲尊老爱幼,对不对?江湖是没有大小尊卑,但是不有前辈吗?我这说的你可能不乐意听。”二波在试探加代。
加代笑呵呵地说道:
“二哥,我记心里了。”
“来吧!”一碰杯,干了。
聊了一会天,加代又举杯,“四舅,来,我敬你跟二哥一杯,来,友谊天长地久。”
大春说:“来,我陪我外甥干一杯。”
二波一摆手,“等会儿,等会儿。加代!”
“哎。”加代答应道。
二波说:“你先坐下。”
“行,二哥你吩咐,你说。”加代坐下了。
二波说:“这么的,什么意思呢?要是别人打了我,正常给我道歉的话,春哥知道,在这一左一右,都得跪着给我道歉。今天不是二哥喝点酒说胡话,真是的。但是你这么远来了,我不能刁难你,也不能难为你,你就象征性地站起来,你当着这一桌子哥们儿的面,双手捧杯,给我鞠个躬,你让我心里舒服一点,这事就过去。行不行?”
“没问题,应该的。”
四舅一听,“哎,哎……”
“春哥?”
大春说:“没完了?加代,你坐着。”
“不是,四舅……”
“外甥,你坐下。”大春转过身,看着二波,说:“我给你道个歉行不?我们喝杯酒行不行?我外甥大老远来的,你干什么呢?”
“不是,你看咱不是讲道理嘛,这个江湖啊……”
大春一摆手,“你要能喝,就在这喝。你要是不能喝,你就回家。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要是回家呢,你把表留下,这表不能给你了,听懂没?”
“春哥,怎么的呢?我说说小辈能怎么的呢?你知道我在这一左一右挺有身份的,我挨打了,我就说说他能怎么的呢?春哥,我不是挑你理,有的时候你也是,你作为大哥你有点架子,你老跟这个平易近人,跟那个……”
没等二波把话说完,大春上去啪啪两个嘴巴子。
加代赶紧拦住,“哎哎,四舅……”
加代没拦住,眼看大春抄起椅子,郭帅一看,“,四舅啊……”,已经来不及了,咣的一下,椅子砸在了二波的后背上。
我操
二波趴在地上,手捂着脑袋,一声不吭。大家赶紧把大春抱住了。加代赶紧过去扶二波。四舅骂道:“老家伙,我今天把你男根拔了,我叫你在这装牛逼。小峰,给我拿把刀去。”
加代赶忙拦住了,给二波扶到旁边沙发上。加代说:“二哥,别往心里去。二哥,没事吧?”
二波吐了一口西瓜汁,“哎呀,老哥们,真的,就是老哥们,打我吧,也就打我有能耐。”
“撒开,我俏丽娃!”说话间,大春还要打二波。
二波说:“我告诉你,大春,真的,也就是我忍受得了你。换第二个人,谁能忍受得了你?代弟,你说我说什么没用的了吗?我说有一句不好听的吗?”
“没没没,没说没说。”
二波说:“这就说什么要割我男根。你说就这这样的,谁能跟他处哥们?真的,代弟,你离他远点。大春啊,你的”
不得好死
四舅一听,抄起桌上一个酒瓶,朝着二波的脑袋上飞了过去。啪的一下,打脑门子上了。
加代一回头,“四舅,别这么打,再打就打死了。“”
挨了上酒瓶子,西瓜汁顺脑门哗哗躺,二波也不捂了,站起身,说道:“我走。大春,兄弟到此结束。我俩从今天开始割袍断义,大春,你永远……”
“滚,俏丽娃的!”
扶着二波来到楼下,加代说:“二哥,我送你上医院吧。”
“不用,你记住,大春人交不了,这辈子也就是我跟他能玩一起去。小孩,你是好人,你是好人啊。”
“哎,二哥,我扶你点,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开车了,我A6呢?”
加代一看,手一指,“在那呢。”
“你扶我上车。”
正驾驶门一打开,二波往里头一坐,加代说:“那你回去慢点开,淌了不少西瓜汁,你别一会儿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