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日上》的戏是越来越好了,不仅剧情真实且敢于揭露时弊,就连剧中那些三、四番的配角,也是个个犹如戏精上身,看得我两眼只放金光。

因为这是笔者第一次感受到一种震撼,一种虽然第一眼不认可某个角色,却因为这个角色之后的举动和行为,让我重新认识并接受了这个角色。

而这样一个能让笔者前后反复不定的角色,便是南洼山村民胡敏,也就是最终解剖查出血液中存在多种重金属元素女孩胡小娟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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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郑寒江在南洼山第一次敲开胡敏家的房门时,说句实在话,我并不认为这一次合格的选解,因为眼前这样一个女人并不符合我对这种山沟中村妇的认知与期望。

而作为胡小娟的父亲、胡敏的丈夫,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才更像是一个因风吹日晒脸上留下风雨刻痕的农村男人。

虽然之后二人在灶台前的单独对话,胡敏无论眼神还是语气都没有明显的出戏或造作,可就因她那张过于白净的脸,让我无法完全认可这样一个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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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隔天郑寒江再次单独造访胡家时,当郑寒江亲口讲出胡敏女儿脸上的冰化掉后,那宛如泪水般的冰水流过已无生气的脸庞后。

背对郑寒江坐在矮桌前的胡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不再是两眼无神、也不再是面无表情,她的嘴角开始微微抽动,她那茫然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最终,胡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况,她趴在矮桌上放声痛哭,胡敏与郑寒江身后的大山,如同一个天然的大混响器,将这声哭放大了数十倍、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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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笔者听到这样一声哭泣后,不仅感叹《江河日上》是如何做到如此好的现场收音,更疑惑有那个配音团体能后期配出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声。

无论如何,这一声哭在当下是属于胡敏的,属于一个痛失爱女母亲的,一个在接下来人生中完全失去目标与希望村妇的。

在那一刹那间,这声哭仿佛强弓射出的巨箭,他穿透了群山的阻隔,直直射进了我的内心深处,这是作为成年人的我,曾经听到过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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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听到这一声哭泣,我感受到了心脏的抽动,我想到了很多,也回忆起了很多。

这不是因为我有着与胡敏相同的经历,而是我能通过她的哭泣,感受到、回忆起那种曾经让我也会如此痛苦的人生经历。

这是一种看不到眼泪的哭泣,一种只需要凭借声音便可摧毁最强大内心的哭泣,一种只有亲身经历过、亲自哭过之人才能表现出的戏剧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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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1970年出生的胡敏扮演者,作为一个戏剧表演科班出身的资深演员,我不确定胡敏这声哭完全是表演,还是她曾经因为某些事这样哭泣过,但对于自认看过许多影视作品的笔者来说,这样的哭泣是很少见的,也是最真实、最具冲击力的。

我曾经从自己母亲那里听到过这样的哭泣声,也似乎在自己父亲那里隐约听到过类似的哭泣声,甚至在某一天我自己或许也有如此这般哭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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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哭泣无关乎男女、无关乎长幼、甚至无关于中外,这是一种由内而外痛苦到无法释放后的压力迸发。

那看似青山绿水的背景,成为这一声哭泣最残忍的注释;郑寒江那一个无言的抚肩动作,成为那栋土坯房前最没有意义、最无奈的安慰与抚慰。

而这样一个村妇的“戏精”上身,不过是《江河日上》中众多精彩演绎中的沧海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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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江河日上》的解读暂时先写到这里,更多精彩解读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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