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巴说:“谈谈正事。黄哥,图纸给你看了吗?我的规划书,你看一看,要是行的话,我们就尽快施工吧。这边我没有什么合适人选,还是你派人在这管着吧。”
老黄一听,“那也行。”
乔马说:“过两天我就回上海了。”
“行,没问题。”
下午俩人看的图纸,看的规划,乔巴挺有才,把规划弄得明明白白。也是因为连日的操心,当天晚上十一点,乔巴在办公室的休息室休息了。跟往常一样,乔巴把上了膛的短把子放在枕头下面。十一点半的时候,乔巴翻来覆去睡不着,电话响了,乔巴拿起来一接,“喂,谁?说话!能不能说话?谁?”
“姓乔的,挺狠的,比狠是不是?听着点,一会儿要是有时间可以过来,看看你公司还有没有了。”
乔巴一听,“我公司没有了,你什么意思?你敢不敢告诉我你是谁啊?”
“一会儿见,你一会儿听动静吧。”
“你谁啊?”话没说完,那边电话就给撂了,也就十来分钟,乔巴的兄弟把电话打了过来,“巴哥。”
“说。”
“工地设备、车,还有不少机器,不知道谁给浇了汽油,那里边放的雷管还给点着火了,设备烧了不少,包括那厂房那边都给喷汽油了,点着了。”
乔巴一听,“我马上下去。”
乔巴赶忙穿个外套从办公室出来,下了楼,随着下楼的得有六七十兄弟,开车直奔设备间。等到了设备间,只剩下零星的着火点,设备基本都烧完了。损失的话得有个大几百万。兄弟们都过来了,老黄闻讯也赶了过来。老黄说:“巴子,这事不都了结了吗?那哥俩不都没了吗?谁还敢这么干呢?”
乔巴叉着腰站着没吱声。老黄说:“你说话呀,巴子,这损失太大了。”
“我不知道损失大?你问我有什么用啊?我不也在想吗?过去看看去,都过去看看去,看看还有什么能用的,统计一下坏了多少。”说完话,乔巴领一帮人往车间走,从车上下来能走出去五六十米远,乔巴发现距离自己一两百米的路口,十五六辆越野车,没有牌照,车玻璃全降下来,窗户前面都支出了长响器,冲了过来,而且速度都已经起来了。乔巴一看,一挥手,“快走快走,回车上。”
已经来不及了,那边已经开始放响子了。乔巴拔腿往回跑,两条小腿和后腰各中了一响子,还行,不算太重,还能跑得了。乔巴拉开车门,爬了进去,兄弟一脚油门,车开跑了。50多岁的老黄,本身也胖,跑得慢,后背挨了两响子,当场趴在了地下,口吐西瓜汁。乔巴眼见着老黄趴地下了,“黄哥!”
紧喊黄哥,乔巴也不能下去救他了。那帮人车开过来,一顿放响子,开出去,调头回来接着打。乔巴一看,咬着牙赶紧一摆手,“走!”
车开走了,乔巴不得不说,“我艹,这活干得真利索!”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腰和小腿哗哗淌西瓜汁。去的时候兄弟们六七十人,回来的时候就剩下二十多个,有打散的,有不少都没上车的。乔巴受伤了,司机往医院开,乔巴一摆手,“别往医院去。”
“巴哥,你这伤怎么办啊?”
“回公司。”
“他肯定上公司找你啊。”
“他想不到我们能回公司,灯下黑,快快快,赶紧回公司。真要上医院,你巴哥命就没了,就得交代在医院了。快点回公司,给我送公司去。我行李箱里边还有点云南白药和纱布。你再去找个诊所,有什么给我买点,回来之后你给我先包扎,快去快去,快去。”
“巴哥,这还能自己包啊?”
“你快去吧。”
司机把乔巴送回公司,又去诊所买纱布。果不其然,司机路过医院的时候,把电话打了过来,“巴哥,这医院确实有他们的人,我看见有对面的车了。”
“行了,赶紧买东西,赶紧回来。好了。”
老黄被对面带走了。受伤的兄弟,对面没管,兄弟们相互搀扶着去了医院。
乔巴的伤刚包扎好,对面的电话又过来了。乔巴一接电话,“喂。”
“姓乔的,明着告诉你,我叫老平。大柱、二柱是我干儿子。你他妈挺狠啊,你敢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把他们销户了?今天晚上算你命大,让你跑了。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三天之内我不叫你死,就算怪了。我要让你给我儿子偿命,你合伙人今天晚上是废了,我能叫你在这干消停算怪了。你等着,黑白两道随便你来。”说完,老平把电话挂了。
乔巴气得咬牙切齿,“俏丽娃的!”
身边的兄弟一看,“巴哥,怎么办啊?”
乔巴问:“回来多少人?”
“能有二十多个吧。”
“其他的呢?”
“有不少跑了,还有一部分上医院了。”
“上医院的有多少?”
“得有十七八个,都伤得不轻了。巴哥,怎么办啊?”
“走,你扶我下楼。”
“巴哥,去哪呀?”
乔巴说:“我俩上火车站找个旅店住去。”
“这公司怎么办啊?”
乔巴说:“他今天晚上在医院没堵着我,明天不可能不来公司,说不定夜里就得上公司来抓我,这地方不能等了,找个旅店住去。”
司机陪着乔巴下了楼,也告诉底下兄弟,让他们离开公司,自己找地方住下。跟乔巴预想的一样,凌晨这帮人来抄家了,上公司找了一圈,没有人。
火车站旁边的一家旅店里,乔巴趴在床上,司机陪在旁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乔巴开始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