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少有些违反自然规律的“赵兰怀孕”大前提下,徐巍不仅成功取代王力群上位,还以新一代“鹰隼”的身份,成为了郑兰亭的左膀右臂。
从《暗夜与黎明》的人设角度来看,无论徐巍与林少白之间的关系有多好,无论徐巍有多么迫不得已“委身”于郑兰亭。
他都是一个从“福州路爆炸案”开始,便以一个暗中听命于郑兰亭的身份,成为了继王力群之后“打手级”的恶煞型反派。
这也是为什么在解放前夕,当林少白努力想通过说服毛森让自己手不沾血时,徐巍却在叶士武的威胁下扣动了手中扳机。
因为徐巍需要一个无法回头的理由,因为徐巍需要一个日后与林少白反目时,可以拿来说嘴的、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
最终,当林少白想尽一切办法、没脸没皮的挤进了路正阳这个队伍后,徐巍却在一种顺其自然的状态下,成为了郑兰亭的鹰犬。
当秦爷可以成为连路正阳都要登门拜访的青帮大佬时,当戴月清都可以用戴罪立功换得与儿子见面的机会时。
徐巍在面对林少白数次规劝弃暗投明时,选择用自己手中沾满了鲜血已经无法回头这样的理由,一再拒绝了林少白向自己抛来的橄榄枝。
注意!这里有一个不太合理的逻辑错误:作为曾经无比要好的一对好兄弟,为何徐巍自始至终都不肯说出自己的妻儿被郑兰亭软禁呢?
还是在徐巍的眼中,此时的妻子与肚子孩子,早已经不再是被软禁的状态,而是因为自己工作的特殊性,被郑兰亭恰到好处的保护了起来?
无论如何,当郑兰亭命令徐巍亲手除掉林少白这个好兄弟时,徐巍选择送上“四大金刚”来为林少白送行。
此时的徐巍,看着眼前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兄弟,阴沉的脸上满是愁容。
而他对正在大快朵颐的林少白,则像是完美继承了路正阳的一贯作风。
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口气,都充满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那是一种作为正义代表的我,轻蔑看待眼前一切邪恶的压迫感。
可当林少白质问徐巍“如果赵兰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该作何感想时”,早已经不在百货公司上班的赵兰去哪里了呢?
当林少白面对徐巍的“臭虫与人上人”理论时,他可曾想过徐巍在失踪的这段时里,都经历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呢?
“没有伯劳,我在上海一间房都买不起”,面对徐巍的强词夺理,家境殷实的林少白,可曾正视过自己依然还是包租公的历史和原因呢?
没有人会认同徐巍的强词夺理,没有人会否定林少白的理想与抱负。
可徐巍面所面对的,是一种他无力抵抗的现实,是一种被生活残酷面无休止摧残后的现实,而这些则是林少白无法想象与理解的。
当忍无可忍的徐巍最终说出妻儿被郑兰亭当作人质时,几乎有些词穷的林少白彻底愤怒了。
在林少白的心中,徐巍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保护妻儿,而是为了满足自己那虚伪的自尊。
徐巍沉默了,徐巍看着林少白眼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兄弟情谊,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这样的身份,永远无法真正与林少白达到全方位的平等。
徐巍成了林少白最瞧不起的叶士武,徐巍成了林少白口中被权力彻底腐化的成瘾者。
到了这一步,林少白面前的徐巍只有破罐破摔,或许才能保住自己那残存的一丝尊严,他要让自己相信自己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这样一段让兄弟反目成仇的对手戏,无关乎谁是正义、谁是邪恶,谁是真理、谁是谬论。
只关乎人这种社会性生物,在任何时候都是以阶级为导向与思考的。
林少白的苍白,是他的家境殷实,即便他最爱吃的是“四大金刚”,都无法掩盖包租公带来的优越感。、
而徐巍的卑微,则从他与林少白成为兄弟那一刻便开始了,这是一种如同种子生根芽般不会被人轻易察觉的转变。
阳光下生长的永远都是参天大树、鲜花与绿草,阴沟里大多只会有矮小的苔藓艰难生长。
如苔藓般的徐巍虽然邪恶却那么鲜活,如大树般的林少白虽然正义却那么苍白。
关于《暗夜与黎明》的解读暂时先写到这里,更多精彩解读且听下回分解。
若觉得文章不错,还请点赞、分享与关注哦,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