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写的原著,和电视剧有所出入。
他虽然是庶出,但未来却将成为权倾天下的内阁首辅,手段奸佞,冷酷残忍。
这是原著中罗宜宁重生后成为罗慎远的妹妹后,对罗慎远的印象。
其实不仅仅罗宜宁凭着上一世记忆对罗慎远有这样的印象,天下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那样的人。
而这一切都拜罗慎远的“恩师”徐渭所赐。
其实没有人知道罗慎远不过是徐渭的一颗棋子,他利用了罗慎远,但是他失败了,罗慎远为了复仇忍辱负重替他报仇。
但是后来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大家都觉得罗慎远除掉汪远也不过是因为他是个心狠手辣只想往上爬的人罢了。
没有人知道他曾经被徐渭利用得多狠,而他一生背负骂名也是因为徐渭的算计。
罗慎远背负一生的骂名
原著中朝野对徐渭的评价是清流砥柱,清风霁月样的人,是被冤而亡,是遭小人陷害。
虽然这样的评价大体上不差,但实际上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当初罗慎远是徐渭一手提拔上来的,而且也是大家眼中徐渭最宠爱的弟子。
而后来徐渭死的时候,罗慎远不仅仅没有在朝堂上替他说话,而且还非常冷漠,甚至投靠了汪远。
原著中写道:
宜宁总是想起前世听到过的事情,扶持罗慎远的恩师徐阁老,因为触犯当时的首辅汪由被乱棍打死,尸体血淋淋地摆在午门,罗慎远的轿子路过的时候,甚至没有停下来看一眼。或者是他当上首辅时候,如何冷酷地发动了政改,逼得皇帝不得不逮捕杀了一千多人,其家人要么充入了奴籍,要么流放去了海南。
而罗宜宁当年听到的不过是这背后的表象罢了。
实际上徐渭入狱后,罗慎远背负了很多骂名。
原著中写道:
一时呼声四起,不跪的清流党几乎是寥寥无几,其中没有跪的罗慎远站在第二列,十分显眼。
罗慎远闭上眼,他知道很多人在看他。
那目光甚至是错愕,惊疑的。毕竟他是徐渭的爱徒,清流党中风头最劲之人。
所以徐渭惨死之后,所有人都以为罗慎远会帮老师报仇,至少会给老师讨个公道。结果他什么都没有做,他不仅没有做,反而和汪远派的关系近了。他的同门——也是徐渭的学生杨凌,虽然平时不怎么得徐渭看重,却为了救徐渭被打死在午门。杨凌被打的时候,罗慎远的轿子刚过午门,惨嚎声一阵阵的响起,却连停都没有停下来看他一眼,目不斜视地任轿子过去了。
清流派的官员见此俱怒了,虽然惧怕于汪远的威慑力什么都不敢说,却再也无人跟罗慎远往来。私底下什么难听的话都骂过罗慎远,畜生不如,忘恩负义。吏部的清流派郎中甚至拒绝向罗慎远禀报,要不是罗慎远因此怒而责罚了十多个人,恐怕大家都还怠慢他。
而这样的骂名一直持续到罗慎远后来除掉了汪远,自己坐上首辅 之位后才没有。
之所以没有不是因为大家觉得他是忍辱负重,而是因为大家对他的手段害怕,对他的权势的畏惧,而实际上在大家眼中他依旧是那个忘恩负义,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小人。
罗慎远不过是一把刀
原著中写道:
罗慎远中了探花之后,徐渭赏识罗慎远,且他的手下也缺可用之人。四年之内就把罗慎远提拔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当时朝堂之中,皆以为徐渭是以阁老来培养罗慎远。他又一贯沉默寡言的,才华横溢,对老师也很恭敬,赏识他的人不在少数。
罗慎远科考中了探花,加上他性格沉稳,赏识他的人很多,但是是徐渭把他拉入了这场局中,让他背负了一生的骂名。
因为从一开始徐渭就是故意提拔他,把他放在风尖浪口上,同时徐渭身为老师从未真正信任过罗慎远。
徐渭在朝中是清流砥柱,一直以来他看不惯汪远残害忠良的嘴脸,但是汪远深受圣上信任,在宫中势力很深,想要扳倒他并不容易。
而徐渭一直和汪远是死对头,这个时候的徐渭手下也需要人才,他看中了罗慎远的才华和能力,他觉得罗慎远这个人和汪远本质上是一类人,够狠,是把可以好好利用的刀。
原著中写道:
“我自然是要提拔他的,不仅要提拔,而且还要比谁都快。”徐渭说,“如今我们势弱,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我知道他的一些事,他恐怕也不是这么简单的……这样的人站在风口浪尖上才让人放心,放了别人上去可是撑不住的。修撰也就是个闲职,等过两个月,我再去向皇上进言就是……朝中人才匮乏,皇上如今也是着急的时候。”
幕僚听了思考许久,给徐渭添了茶。
徐渭从头到尾对罗慎远都是利用,他从未真正替他想过,如果不是罗慎远自己厉害,在那样的风尖浪口他早已尸骨全无了。
而他却一步步险中求生,最后成为了徐渭炽手可热的弟子。
而这样的他不过是徐渭对付汪远的一把刀,因为徐渭从未想过让他入内阁,真正被徐渭保护且爱护的弟子是那个不起眼的杨凌。
杨凌的才华不在罗慎远之下,此人心思单纯,虽然有才华,但是对付汪远却差了点,而徐渭却一直保护着他,看似把他放在不起眼的位置上。
实际上是为了让他日后当上首辅,牵制罗慎远,实际上如果罗慎远最后不受徐渭控制,徐渭也会选择过桥拆河。
原著中写道:
“你觉得徐渭对我好吗?有多好?”罗慎远步步紧逼他,“他要是对我好,会任由我处于风口浪尖,任人陷害打压吗?真的对我好,会防备于我吗?杨凌,你不妨自己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
杨凌被他问得愣住。
“你明明就有状元之才,他却把你放进第二甲中,又亲自收你为学生,就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你。安排你做户部给事中,在他的羽翼之下被保护。最后再安排你做国子监司业,让你日后能门生遍布天下,官运亨通。是不是如此?”
杨凌有些震惊:“你说是老师让我……不,怎么……你凭什么这么说!”
罗慎远仍旧冷笑着:“而他做这些根本没有人发现,因为在别人眼里,我才是那个被他疼爱的学生。所以汪远等人的打击全在我身上。我不妨告诉你,你如果在我这个位置,早就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现在你还活着,应该谢我才是。”
杨凌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罗慎远挥开了他的手。
原本徐渭的计划是扳倒汪远后,就真正提拔杨凌,而罗慎远就被打压了,因为在徐渭心中他只是一个工具罢了,在他心中罗慎远和汪远是一类人,所以他从未真正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子,从一开始就是利用。
而徐渭后来失败了,而他深爱的弟子杨凌太蠢了,始终不明白他的苦心,但是杨凌最后为了他跪了两天,最后还是死了。
在罗慎远眼中,杨凌这种人太蠢,但是他依旧敬重,因为他觉得自己永远成不了这样的人,他甚至觉得自己和汪远就是一类人。
徐渭临死前的坦白
罗慎远从小没有生母,被生父嫌弃,在罗府中受尽白眼和恶言恶语长大。
从小他就是一个被忽视的人,他后来科考一举成名,在父亲眼中他不过是振兴罗府的工具。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真心对他,只有罗宜宁,所以对于旁人他的心早已黯然了,所有人都在骂他,但是他没有任何一个解释。
因为他明白没有人会信,后来徐渭入狱,他去见了徐渭一面。
而徐渭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他一直利用的弟子罗慎远。
徐渭以为罗慎远看不出,其实罗慎远早已看穿他的虚情假意,看清他的利用。
原著中写道:
徐渭有些失神:“请流党言官多骂你吧。其实那些言官不该骂你的,真正该骂的人是我。至少我从来没有真诚的待过你。恐怕你也早就猜到了,我真正培养的下一任首辅是杨凌,力捧你只是为了他能不被汪远党注意。其实你们的才华是相当的,但别的方面他却远不如你……但你手段狠厉无情,若是你做了首辅,迟早会是另一个汪远。”
罗慎远背着手沉默,黑暗的世界里。的缝隙间漏出几丈光,照在他的背后反而看不清脸。
“老师不用担心,我会保老师的家眷无碍。日后老师就算不在了,我也会将您的教诲铭记于心的,最后来看您也是尽最后点师生情谊,就此别过了。”罗慎远转身要走了。
徐渭突然在他的身后说:“我听说你妻子患了重病,可好些了吗?”
罗慎远背对着他,脸上的表情很难言说。他说:“好一些了。”
“那就好。”徐渭似乎松了口气,“你这么看重她,她要是有个什么,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样……”他靠在墙上,语气很温和。也许他无数次的动摇过,但是最后他还是选了杨凌,至于对错,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罗慎远还是走出了天牢,越走越快。上了轿子之后才闭上眼,他把老师最后的一点温情也忘记了。
然而没有人知道,徐渭死后,罗慎远很快扳倒汪远,为他的老师报仇,同时他暗中照顾了徐渭家人一生。
所有人都骂他忘恩负义,心狠手辣,只有重生的罗宜宁知道,徐渭这样的人并没有外界传言那样的清白,在朝堂能够坐到那样的位置,并且一直生存在汪远的打压下,这样的人手中也并非全清白。
然而徐渭死后赢得身后名,而罗慎远却一生背负骂名,而最原本他是可以有机会做一个干净的少年。
可惜他的原生家庭没有给他机会,后来他好不容易逃出了那里,他以为自己遇到了恩师,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可是没想到终究是逃不过那样的命运。
只是至少后来他当上首辅,虽然雷霆手段,但是至少后来政治清明,他并没有变成第二个汪远,而却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第二个汪远,如果当初徐渭能够信任他就好了,可惜没有如果。
这世上他走到今天,全然都是身不由己,只是为了活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