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南非[南非,地处南半球,位于非洲**的最南端,介于南纬22度至35度和东经17度和33度之间,陆地面积为1219090平方公里,其东、南、西三面被印度洋和大西洋环抱,陆地上与纳米比亚、博茨瓦纳、莱索托、津巴-nanfei]脱离了种族隔离[种族隔离,指在日常生活中,按照不同种族将人群分割开来,使得各种族不能同时使用公共空间或者服务。]制度很久,现在依然挥之不去的是种族隔离留下的影子。在南非从开普敦开往斯泰伦勃什(Stellenbosch)的高速公路两侧,还保留着种族隔离时代的藩篱,后面依然是没有人管的黑人[黑色人种,即黑种人,又称尼格罗人种,尼格罗-澳大利亚人种、赤道人种,是根据体质上可遗传的性状而划分的人群,人类分类学说里的一种。]贫民窟。黑人能够进入一贯由白人统治的酿酒行业,能否代表着黑白人种文化和精神上逐渐开始融合呢?
  在南非葡萄酒[葡萄酒是以葡萄为原料酿造的一种果酒。]行业有这么一个词“BlackWine”——黑酒,这说的是由黑人所有者拥有的酒庄,黑人酿造的葡萄酒,虽然这种酒庄还不算多,大约有十几家,但是黑人已经开始证明它们在葡萄酒领域如同他们在体育领域一样富有天赋。
  在CapeWine2006前列天下午的研讨会[研讨会(Seminar)是专门针对某一行业领域或某一具体讨论主题在集中场地进行研究、讨论交流的会议。]上,研讨会的议题是南非新一代的酿酒师[酿酒师指酒类酿造过程中,从事指导生产工艺设计、参数控制等工作的人员。]和他们酿造的葡萄酒。被选中的6位年轻酿酒师中,有3位白人、3位黑人,这是我前列次专注地品尝黑人酿酒师酿造的葡萄酒。令人惊讶的是,黑人对于酿酒也如同对于其他艺术一样,似乎具有与生俱来的敏感,即便我怀疑他们是否经过特别的酿酒方面的学习和具有丰富的酿酒经验,但不得不承认,他们对于酿酒这档子事情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其中,一位黑人女孩儿酿的RieslingNobleLateHarvest(南非对雷司令贵腐甜酒的叫法),具有经典口味和复杂的香气。让我联想到德国莱茵地区BA或者TBA(德国葡萄酒的较高等级Trokenbeerenauslese),非常神似。而一位黑人小伙子TselisoRangaka也作为新派酿酒师的代表,带来他所酿造的CheninBlanc。虽然在南非CheninBlanc很难酿出非常出色的白葡萄酒[白葡萄酒,用优质葡萄酿制,参照国际名牌葡萄酒生产工艺,经发酵陈酿而成。],或者单一的果味,或者受到灰霉菌的感染让酒回味带着苦味,Tseliso却用自己的智慧,巧妙地利用灰霉病[灰霉病是露地、保护地作物常见且比较难防治的一种真菌性病害,属低温高湿型病害,病原菌生长温度为20~30℃,温度20~25℃、湿度持续90%以上时为病害高发期。]感染的葡萄,增加了CheninBlanc白葡萄酒的复杂性。
  如果我们用传统的眼光把新世界葡萄酒打上“工业化”、“大批量”、“无个性”的标签,那么南非的葡萄酒行业会颠覆这一切。当然这里也有Distell和KWV这样的大型集团,但是无数精品小酒庄都用它们的产品阐述自己的特性,品尝他们的酒,就如同与他们交谈——这就是我对葡萄酒较为痴迷的地方。

黑人与黑酒-风君小屋帮我吧